上，映得墙角的艾草泛着淡绿的光。沈砚靠在廊柱上，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麦饼——这是药庐伙计送来的晚饭，他没吃几口，只觉得胸口发闷，便循着月光走了出来。 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，是楚青霜亲手缝的针脚，细密而整齐，比复云社药堂的大夫缝得还要好。他抬手摸了摸伤口处的布条，指尖触到布料上的纹路，忽然想起白天小石头趴在床边，拿着炭笔给他画肖像的样子——画里的他满脸络腮胡，眼睛画得像铜铃，小石头还得意地说：“这样坏人就认不出你啦！” 嘴角刚扬起一点笑意，就听见脚步声从庭院那头传来。沈砚抬头，看见楚青霜提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，灯芯跳动着，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手里还抱着一个布包。 “怎么不睡？”楚青霜走到他面前，油灯的光映在她脸上，能看见她眼下淡淡的青影——这些天她既要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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